他把老師愧疚的語調(diào)聽進耳中,卻拉著被緣搖了搖頭,強撐起的笑意中有一絲勉強,”老師快回去吧,今天還有課,我們一起去太不妥了?!?br>
男人臉上露出顯而易見的懊悔,伸手想碰碰劉宇的頭,卻被他猛地避開了,只能默默穿好了衣服拿起外套離開,走之前卻頓住了腳步,手機已經(jīng)沒電,他想了想從口袋里掏出一些錢留下,叮囑劉宇買些好吃的補補身體,才又邁出離去的步伐。
那沓紙鈔靜靜地躺在桌上,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劉宇感覺渾身發(fā)冷,前一晚帶著灼熱埋入子宮里的精子,興許也涼透了。
這是劉宇第一次遲到,走入舞蹈教室的時候,一道道不善的目光打在他身上,直要將他打回昨夜不知羞恥的自己,他抬頭看了老師一眼,老師面色如常地在幫一個學(xué)生喬動作,一個余光都沒分給他。
劉宇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和老師發(fā)生關(guān)系的一夜在腦中揮之不去,讓向來習(xí)慣帶笑的自己覺得心虛,好像燈光底下的他什么都遮不住,滿身的痕跡也將暴露在同儕的眼里,可撇開那份心虛,他們看他的眼神,卻像真的不屑和唾棄。
接下來的日子里,他和其它人之間像是無形中豎起了一道高墻,因為那件事,他也變得更加安靜寡言,老師不再青眼于他,有位同學(xué)的名字頻繁被提起,好像毫無意外,又是那么理所當(dāng)然地取代了他的位置。
即使過得這么苦悶,可劉宇真的愿用一生去愛舞蹈,他顧不上休息,不想再被奪走任何一個機會,強撐著越來越虛弱的身體將練習(xí)時長拉到了別人的兩倍,終于在一個如那場表演當(dāng)天一樣明媚的日子里,將一處骨頭狠狠摔裂了,然而他身上的傷遠(yuǎn)遠(yuǎn)不止這點。
他被迫休養(yǎng),父親板著面孔滿是怒氣,嚴(yán)厲地將他斥責(zé)一頓后又匆匆離開,母親趕來雖有擔(dān)憂,卻也只能陪伴他一會兒,就因為工作不得不趕往下個地方,劉宇躺在病床上,期間幾個好友來看他,也依然要顧及生活而相繼離去。
他習(xí)慣了孤獨,并不會因此被擊垮,可走得漫長的臥床時間里,他想起曾經(jīng)讓自己淺意識想要偷偷依賴的老師……他壓住自己在玄關(guān)操弄的時候,什么潤滑都沒有,初次就被粗暴的對待,真的很痛,痛到他感受不到手臂的傷口,積在眼眶里的淚水滑過臉頰,緩緩流入枕巾里。
一次都沒來看望過他的男人,比他想的還要絕情萬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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