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看出孟嫻沒什么大礙,傅岑松了口氣,再看向?qū)Ψ?,他嘴角的弧度有些發(fā)苦,眼里說不出是悵然還是什么:“……看來你真的把我忘了,而且忘得這么g凈?!?br>
他說這話,語調(diào)沒什么起伏,好像這一切對他來說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湯池周圍的路燈不是特別明亮,映在水面上,銀屑一樣的水光又反S在傅岑臉上——
她分明看到,他臉上一閃而過的難過,他好像是想上前的,但遲疑著,被她的冷漠釘Si在原地。
孟嫻皺了皺眉。她對傅岑只有那點兒少得可憐的記憶,更別提什么舊情,她只知道程鍇要看她和白霍的笑話,而傅岑就是他最大的籌碼。
難道非得把一切都Ga0砸了,那個瘋子才會高興嗎?
孟嫻沒回傅岑的話,只是攏緊了身上已經(jīng)Sh透的浴袍,“我不管你是誰,你回去吧,告訴程鍇,讓他安分守己些,別再鬧出這些幺蛾子?!?br>
她的忍耐是有限的,他要瘋,要玩兒,只要壞不到她頭上,她可以不管——可他越做越過分,自己倒是站的遠(yuǎn)遠(yuǎn)地看熱鬧。
孟嫻心里冷笑,抬眼一看,傅岑還是一動不動地站著——算算時間,白英應(yīng)該也快回來了。
“別怪我沒提醒你,被發(fā)現(xiàn)你是擅自闖進(jìn)來的,酒店安??刹粫屏T甘休。你在這里毫無意義,就算是程鍇親自來了,也休想攀咬我?!彼Z速不快,語氣也并不重,可說出的每一個字都是冷厲的,理智到毫無感情可言。
臟水可以在任何人的身上,但絕無可能在她身上。
傅岑臉上神情沒有一絲波動,只是孟嫻話音落下,他微垂下臉,“不是程鍇讓我來的,是我自己要來的……”
——對方甚至還勸他現(xiàn)在不是時候,是他不聽;是他堅信只要見了面,孟嫻就能記起他;是他自以為是,不撞南墻不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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