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就回到最開始的人生了呢?

        她不是有“超能力”嗎?她不是割腕了嗎?

        蔣云煙覺得其中一定出了什么差池,半夜趁病房無人,打碎床頭瓷杯又一次割腕。

        她靠在洗手間的水池昏昏沉沉,等著時光倒回高三那年。

        她還在心里不斷向上天祈禱道歉——對不起,她錯了,她再也不挑也不亂穿越了,就給她最后一次機(jī)會吧,只要救回沈摯就好,她最初的愿望就是想挽回他的生命啊。

        然而耳邊除了傳來查房護(hù)士的低呼,不曾有其他動靜。她被推入手術(shù)室搶救,失去意識前只聽到一陣忙碌的腳步聲和儀器冰冷的提示音。

        她再也回不去了。

        沒有超能力。

        沒有沈摯。

        這一切就像是她臨Si前臆想出來的夢。

        醒來后,她后知后覺回味起最后重置的那段人生里播報沈摯空難的新聞,獨(dú)自抱著被子哭得肝腸寸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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