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丞相,時間差不多過去了一年,大安僅僅剩下一座城市,我們是否可以再攻?!”蕭東先拋出這個大問題,接著又說,“曾經(jīng)我們常常提起的一個天才少年如今已降于我們不息,你們認為如何?”

        柴旦同薛寶城對視一眼,坐在椅子上行禮說:“臣認為,受降之人肯定十分想表達自己的誠意,如此便讓那位天才少年上戰(zhàn)場聊表誠意!”

        蕭東點頭,將目光移到薛寶城臉上。

        薛寶城立刻站起身,說:“臣亦認為如此?!?br>
        上面如果放棄,下面的人多多少少能夠感覺得到,這算不上是戰(zhàn)場,大安的統(tǒng)帥,一個在過去連個名都叫不上的人,一個學(xué)文卻做了武官的人,直接了當?shù)脑趦绍姶髮⒔粦?zhàn)的時,跪在地上,帶著十萬人直接投降。神奇的是竟然無一人反對,似乎是早就交流好,這位名叫文彥的統(tǒng)帥跪在地上,山呼偉大的敬愛的不息皇帝萬歲,他身后數(shù)萬人和著他的聲音。

        此刻,杜卜生的身子竟然因著激動抖動,步伐踉踉蹌蹌,好在赫苗動作極快地將他扶住,說:“大帥,你可還好?”

        “好,很好!”杜卜生淡定回著,接著笑的癡狂,人的一生所經(jīng)之事千千萬萬,一瓢水無法平天,一個人卻能毀掉一個國家。

        笑夠了,杜卜生便推開赫苗,放下手中挑殺用的長槍。他翻身下馬,雙腳落地的同時將杜觀劍從劍鞘中拔出,赫苗欲要跟著杜卜生往前,杜卜生擺手阻止說:“我自己去,他要不了我的命的。”

        文彥還跪在地上,時間或許長了些,他的膝蓋微微發(fā)僵,這種僵硬的感覺很快傳到他的心臟深處。

        此時陽光正好,文彥卻覺得某種不同尋常的寒冷環(huán)繞在自己周圍,他仍舊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膝蓋,大安文管武,即使是同一品階的文官仍舊能夠壓武官半個頭。文彥當然知道且清楚,可問題是上面已經(jīng)失去信心,他又怎敢拿著數(shù)十萬的士卒的生命開玩笑,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數(shù)十個月,心中恐懼愈加強烈,于是便有了今日。

        杜卜生朝文彥的方向來,他拿著劍的手垂在一旁,定定地望著眼前這個男人,說:“你看起來柔柔弱弱地,不像是個將軍統(tǒng)帥!”杜卜生將劍低著文彥的脖子,“你不可能是整個大安軍的主事人,若你說出真相,我便饒你這一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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