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老倆口纏上了,就是癩蛤蟆趴腳面上,不咬人,可它惡心人。
高升一溜小跑過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副景象,他沉下臉大步走過來:“你說誰是賤人?!”
高升穿著一身整整齊齊的深藍色干部裝,上邊的口袋里插著一支鋼筆,笑起來的時候,很有幾分儒雅的文人樣兒,沉下臉的時候,身上就是滿滿的官威了。
至少在沒見過什么世面的趙家老兩口看來是如此。
抬眼見是縣里的大官,趙老太立即就訕訕地閉了嘴,兩只干枯的雞爪子也縮了回去。
古話說得好,民不與官斗,就算占著理,老百姓也斗不過當官的,何況,趙老太自己也知道,自己現(xiàn)在做的事,其實并不是那么十分占理。
她只是看林香久的日子過得這么好,覺得眼紅,覺得這房子有她兒子一份。
林子維氣憤難當,對這兩個老的卻是沒法下手,只是恨恨地瞪著他們:“還不快滾!”
高升卻是站在趙老太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郝菊花同志是吧,林香久同志早就和你兒子趙二賴離婚了,新社會婚姻自主,你有什么權利隨意誣蔑婦女同志的名譽?”
郝菊花,也就是趙老太,聽了這話立刻一骨碌地爬起來,灰頭土臉地扯了趙老頭就走。
高升卻不肯放過他們,伸手一攔,他人高馬大,攔在小路中間,兩個老的還真過不去,就抬起頭來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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