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底,上京的氣溫逐漸炎熱起來,某日,花生說,我們出去逛逛吧,傅流年剝著葡萄頭也不抬說,好,花生說,不是逛逛東西大街,咱們這次走遠(yuǎn)些,傅流年手一頓,抬頭看了眼,繼續(xù)低頭剝葡萄,問,你想去哪里?花生說,去草原吧,那邊涼快。
半響后,傅流年將一碟剝的干干緊緊的葡萄推到她面前,唇邊笑意溫軟,說,好!
皇帝皇后出宮是大事,花生一再強(qiáng)調(diào)從簡,七七八八準(zhǔn)備下來,還是用了近五天的時間,六月二十五日清晨,一大隊馬車從太明宮東華門出發(fā),往西北方向行進(jìn),穿過河西走廊,到達(dá)沙洲,人馬休整了幾日,再次出發(fā)只剩下兩輛馬車和十幾騎跟隨。
玉門關(guān)外,黃沙千里,長河落日,花生指著遠(yuǎn)處一處干涸的河谷笑道:“當(dāng)年,阿索便是死在河谷里,她是個好人,也是傻女人,如果沒遇見我,她雖然窮卻會活到七老八十,哦對了,那群沙匪后來被我?guī)П肆?,也算為她報了些仇。?br>
身旁人緊握住她的手,一言不發(fā)。
又行進(jìn)幾日,離匈奴皇廷越來越近,某日,曹湘策馬來到馬車邊,緊皺眉頭,低聲道:“陛下,咱們已走到很遠(yuǎn),此去離匈奴皇廷也只三百余里,萬一遇到伏擊,臣下等人恐力有所單啊!”
傅流年擁著懷里的女子,慵懶掃了眼窗外,笑問:“阿生說呢?”
花生呆呆看著窗外無邊無垠的草原,良久,說:“落雁坡,咱們?nèi)ツ沁叞伞!?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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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dá)落雁坡那日,正是七月十四日。
傅流年端了滿滿一碗血到花生面前,花生皺眉:“還要喝?”
傅流年輕輕笑道:“喝了吧,不管有用沒有,至少可以記住我的味道,下輩子,也好早些找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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