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鶯語拖著滿身疲憊回到家中,聲音輕飄飄的,像柔軟的羽毛柔柔地飄落在地,對取走她包的保姆道了聲謝謝。
她走到沙發(fā)旁直直倒了下去,身后的麻花辮隨著她的動作變得凌亂。言鶯語緩緩呼出一口氣,抬手遮住了眼睛。
好累。
言鶯語如是想。
“還是要想辦法跟柳澈煦身邊的人打好關系。這樣才有機會讓他們看在相識的情分上拉到更多合作。”言鶯語坐起身,拿起手機給爸媽發(fā)消息。
“我已經(jīng)搞到宴會時陪在柳澈煦身邊的機會了,到宴會時你們借機多打打關系?!?br>
言家其實早就外強中干了。水滿則溢,月盈則虧,從最開始的書香世家,人人攀附仰仗,到現(xiàn)在拉個合作都屢遭拒絕,明眼人都看得出言家早就不復從前。
現(xiàn)在的言家只能讓言鶯語想辦法在世家子弟里套近乎來獲得那少的可憐卻來之不易的資源。
言鶯語放下手機,上樓進了自己的畫室。她坐到畫板前,用鉛筆勾勒著放在玻璃瓶中,綻放的羞澀的鈴蘭。
墨粉隨著她的動作留在白色的畫紙上,每一根線條里都藏著她所有的不滿與厭惡。畫室里只剩下鉛筆同畫紙的粗糙摩擦聲。風將畫室米白色的窗簾吹的鼓起又放回,空氣里帶著淡淡的新鮮雜草汁液的氣味。
最后一筆落下,言鶯語的眼中帶上了不易察覺的溫柔,她的手撫摸著畫紙的邊緣,似有無限眷戀。
在這難得的寧靜時刻,言鶯語不自覺想到了柳澈煦。那個曾讓她朝思暮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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