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的語氣,這樣的言辭,仿佛剛剛的一切真的只是一場噩夢,但痛得又那么真切,有些地方甚至已經(jīng)痛到麻木。
強烈的嘔吐感讓陳霓伍回神,抿著唇點點頭,撐著手感上好的紅木扶手,僵硬地下樓。
沙發(fā)上幾個男人看見他,下意識起身,“小伍哥,你沒事兒吧?”
陳霓伍擺擺手,沒說話。
他說不了話,因為曹炳不希望他說話。
“……哎,死個王覃也不算什么,怎么就打這么狠?”一個男人看他強忍疼痛的模樣,有些不忍。
“大哥不想讓小伍哥混嘛,驍哥去年被學(xué)校開除不還被打斷了腿?”另一個說。
陳霓伍搖晃著走出大堂,迎面而來的夜風(fēng)讓他稍微好受了一點兒,但也不敢大口呼吸。
怕惡心。
華庭這一帶算是邊港的富人區(qū),治安好,凌晨三點一個行人都沒有,不像棚戶區(qū),沒準(zhǔn)兒一扭頭就能撞上個乞丐。
街道寂靜無聲,引擎的聲浪淹沒了蟲鳴,稀疏的路燈映著詭譎樹影,在身側(cè)不斷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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