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霓伍眼皮一垂,又暈了過去。
接下來的夢太混亂,太短暫,一個個碎片,連不成完整的夢境,沒有格外強烈的刺激,只是持續(xù)給人一種不安的感覺。
他睡睡醒醒,醒來睜不開眼,動動手指,渾身骨裂一般疼,捱個幾秒又睡過去,睡又睡不長。
有時候喉嚨干了,哼哼幾下,會有溫?zé)岬乃惯M嘴里。
他能感覺到有個人一直在他身邊,甚至偶爾會摸他的臉。
他有些抵觸地偏開頭,那只手便一陣不碰他,但下一次醒的時候,沒準(zhǔn)兒又在摸。
好煩。
后來他就懶得偏頭了,偏頭還會疼。
陳霓伍非常討厭被男人碰,但沒有特別討厭這只手。
潛意識里,男人的手總是黏膩的,潮濕的,惡心的,會帶給他無盡的痛苦,會令他靈魂震顫。
但這只手很干燥,很溫暖,帶著淡淡的煙草味,像在陽光下聞一支沒有點燃的香煙,平靜,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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