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不是事實(shí)嗎！她都承受了，你還不能接受嗎！”陳霓伍斜過來一雙血紅的眼，在月光下亮得瘆人，“你知不知道她一直哭一直求，知不知道她拍著門呼救卻沒有人來，你知不知道曹炳的味道有多惡心，你知不知道她多痛苦多屈辱，你知道不知道被操進(jìn)來的時(shí)候，她恨不得就死在那一刻！你憑什么不敢聽！你是她……”
爸爸。
陳霆明明知道陳霓伍只想找一個(gè)發(fā)泄的出口，明明知道讓陳霓伍發(fā)泄了會(huì)舒坦一些，但聽著這些刀鋒一樣尖銳的字句，還是控制不住地捂住了那張嘴。
陳霓伍悶在他掌心里，胸膛劇烈起伏，又哭又笑，滾燙的眼淚浸濕了他的虎口。
呼著熱氣的嘴唇在他掌心里動(dòng)，聲音含糊不清，但他聽見了。
殺了他吧。
殺了他。
“我會(huì)的，”陳霆定定地看著他血紅的眼，竭力控制情緒，“我會(huì)的，別再說了，別再說了，可以嗎……”
在掌心里悶了許久，陳霓伍才平靜下來，凌厲的黑眸也渙散開了，仿佛沒了神采。
“去我房間睡吧，床都這樣了，”陳霆撤開了濕透的手掌，繃緊的肌肉逐漸松弛，“能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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