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目的地,已是兩小時後的事情。期間,沈凝辛不小心睡著幾次,每到那時候,時尋就會趁機觀察她的乖巧睡顏。若她一有蘇醒的跡象,又馬上收回視線,到時候她所看見的景象,只是他冷酷的側臉。
殊不知對方心理活動可活躍了,然而這一切,沈凝辛通通不曉得。只是半夢半醒間,總感覺有人在觀察自己,特別不自在,讓她睡得不安穩(wěn)。
墓園位在當?shù)匾蛔∩缴?,這附近人煙稀少,只有每年這個時候會有些人cHa0,否則整年下來,唯有冷清。
周圍靜悄悄的,只能聽見鳥鳴聲,卻看不見動物的蹤跡。沈凝辛抱著花,一步一步拾級而上,她今天一身黑,畢竟是前來祭拜。時尋默默跟在她後頭,知道這個時候對方所需要的是寧靜,便沒有出聲打擾她,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他本來打算在入口等她,因為對方或許有一些話想和自己的好友分享,不想讓人聽見。卻沒料到沈凝辛見他駐足在入口,疑惑地回身問他:「不進來?」
三個字,問得自然。她主動邀請他,走入自己的世界。
時尋自然不會拒絕,興許是環(huán)境的緣故,他連腳步都無意識放輕,深怕打擾在此沉眠的人。
最終,停在一座刻有「夏靖」名字前的墓碑。一年來沒人打掃,上頭滿是沙子與灰塵,周圍的草長度已經超過沈凝辛的膝蓋。
她并沒有打掃,因為她明白,兩日後對方的家人便會來探望她。這個舉動,應當留給他們,才最為妥當。由她一個外人擅自清理,連知會一聲都沒有,他們會作何感想。
其實沈凝辛并沒有事情想和夏靖分享,時尋想錯了。她只是輕輕將花放下,靜靜凝視墓碑幾秒鐘,以此來懷念故友。自己的想念,對方一定能夠收到,不必言說。
夏靖與她同級,是大一時分配到的室友。兩人X格都是安安靜靜,不太吵鬧那種,十分和得來,生活習慣良好,後來升上大二,在外頭也一塊兒合租,直至即將畢業(y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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