銃手依令大步退后,繼續(xù)裝填子藥,官道南北兩側(cè)的弓手則紛紛張弓搭箭,尤其是官道南面土墻后,一些騎士的三眼銃擺在土墻上,手里握著投槍,已經(jīng)舉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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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軍重步兵猛沖上來,他們根本就不去推動拒馬樁,而是全力沖來,把全身力量集中到盾牌,大力沖撞在拒馬樁上,生生把拒馬樁向兩邊撞開。
前邊的清軍剛剛沖過石橋,官道南北兩側(cè)七十余支箭矢,如暴風(fēng)驟雨般密集飛射而來,其中還夾著一些投槍。
一個格外矮壯的清軍重步兵,盔上黑纓,身后高高的一桿背旗,料想這人定是那個帶隊沖鋒的分得撥什庫,他身上鼓鼓囊囊的,猜想應(yīng)是穿了三層盔甲,胸前一個明亮的護(hù)心鏡。
他身上一下子就掛起十余支箭矢,卻并未影響他的行動,大聲吼叫著就奔大車沖去,一下子撞在南邊的大車上,大車立時被他的猛力撞得向后飛出丈許遠(yuǎn)。
但是別的重步兵就沒他這么幸運,立時就有十余人倒地慘嚎著,他們有的被射中頭面部,更有幾人竟被投槍貫穿護(hù)身的盔甲,躺在地上不住掙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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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誠站在一處山崗上,手里舉著翰林編修楊廷麟送給他的千里鏡,遠(yuǎn)遠(yuǎn)看著不到二里外的清軍,一眾騎士都掩身在山崗后,等待著他的軍令。
張誠觀察了一會,沉聲說道:“韃子都是下馬步戰(zhàn),看樣子要破橋了,陳錚你領(lǐng)前哨往東奔去,襲擊韃子的騾馬,都是些輔兵和包衣在看護(hù)著,務(wù)要將戰(zhàn)馬驅(qū)散,不使韃子騎乘;
大可,你領(lǐng)后哨從橋頭處沖過去,把三眼銃都集中到騎隊左側(cè),沖過時對著韃子弓手燃放,然后再兜回來,與我夾擊韃子步隊。
右哨隨我居右,左哨張廣達(dá)居于左,分做兩路,直沖韃子弓陣,以三眼銃開路,務(wù)要將其擊穿,截為三段,再折回圍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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