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十日,豐潤北,原清軍大營所在之處,一片鮮紅。
張誠、孫傳庭、陳新甲等諸將官都楞在那里,被眼前的一切驚得呆住了,他們連淚水都流不出來,張大著嘴,卻叫不出任何聲音,無力感充滿全身。
“噗通…噗通…噗通……”
張誠第一個跪下,孫傳庭、陳新甲、祖大壽一個接著一個都跪在那里,他們身后又是一排軍將,齊刷刷的都跪了下去。
所有人跪在那里,卻沒有一絲聲音,也沒有人哭,惟有初春的冷風(fēng)吹過,吹在他們身上,吹在他們臉上,所有人都如同置身冰窖一般,感覺徹骨冰冷。
在他們面前,一堆堆鮮血淋淋的人頭壘起,每一堆都是一百顆,一共有一百堆之多,每一堆人頭后面,都是一百具無頭尸身趴伏在那里。
他們整整齊齊的躺著,仿佛是排隊去天堂一樣,沒有一具尸體有反抗的痕跡,任由韃虜屠戮他們,仿佛死去比活著更舒服一般。
滿地鮮紅已經(jīng)凝固,鮮紅上面一堆堆人頭擺起,眼前的景象猶如阿羅地獄,血腥氣息彌漫整片天空,讓人窒息。
“啊……”
張誠撕心裂肺的狂吼著,凄厲的聲音劃破長空,在他的浸染下,聲聲怒吼,陣陣傳來,最后是數(shù)萬人的齊聲怒吼,響徹云天。
就如祖大壽那般,在大凌河時,也是吃過人肉的,在此時此景中,也是悲憤異常,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是滿腔怒火。
“今日之事,必由韃虜之血來償,此地,惟有韃虜之血,才可洗刷!”張誠怒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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