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季佑卿嘆了口氣,才道:“忠忱可知,自崇禎初年起,流寇迭起,十余年征繳,耗費錢糧無算,卻是如今之局面,去歲一片大好景象,被獻賊復叛,徹底毀壞。
且東虜更是日益猖獗,崇禎二年時,其初犯京畿,尚有天下精銳與之戰(zhàn)于京師城下,可去歲來犯,直入山東,德王蒙難,更有何人能與之戰(zhàn)?”
說道這里時,季佑卿回頭望著張誠,又道:“除卻盧督臣巨鹿之悲嚎外,惟有妹夫連戰(zhàn)東虜,箭射多爾袞,陣斬瑪瞻、岳托等奴酋,為國朝挽回一絲顏面。然
但這一切又于事何補?
東虜雖退,卻仍掠走德王,擄我百姓近四十萬眾,堂而皇之,退回關外,京師城下聚兵十數萬,又豈能阻之分毫?”
他接著道:“朝堂諸公,煌煌之言,可有一人能為于少保乎?
皆爭權奪利之輩,蠅營狗茍之徒,整日里高談闊論而圖名利,可有一人敢不計生死,振臂一呼,拼死救國?”
張誠望向季佑卿的眼神越發(fā)驚異,未曾想這二舅子卻會有如此之心胸?
他卻是淡淡的道:“大明朝還有不有的救,我不曉得。但是,我會努力救下我想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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