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頭打在了河面上,在安王離開蜀地的第五日,晏懷終于將云朝歌床榻底下的坑挖通了,云朝歌沒有一絲絲的猶豫,直接跟著晏懷從坑里頭爬了出去。
呼吸到新鮮空氣的云朝歌,卻對著四面都是山的路發(fā)了懵,前往上京城的方向只有一個,她絕對不能選錯,可四面完全一樣,讓云朝歌沒有辦法辨別。
晏懷看出了云朝歌的心思,選擇了最有可能的一條路,兩人一路上了山。
安王在處理完上京城事情以后,匆匆趕回蜀地,可晏懷和云朝歌已經沒了蹤影。
對于初上山的云朝歌和晏懷來說,完全沒有頭緒,他們只能一直沿著一個方向走,若是方向錯了,那么他們很有可能又回了安王的府邸,甚至這輩子都回不到上京城。
晏懷抬頭看看天上的太陽,再看看已經走不動的云朝歌,朝著她伸出了手:“不出意外的話,我們應該馬上就可以下山了。”
云朝歌擦了一下自己的額頭上的汗,避開了晏懷的手,她雖然兩世為人,可畢竟一直養(yǎng)在深閨里頭,從來沒有走過這么遠的路。
她已經不記得在這個山上走了幾日了,晏懷帶的干糧已經所剩無幾,可他們還是沒有走出這個山,照這么走下去,怕是沒幾日的活頭了。
晏懷看出云朝歌現(xiàn)在根本就是硬撐著,便率先停了下來:“朝歌,我們先休息一下吧?!?br>
云朝歌尋了塊陰涼地,兩人拿出了逃跑時帶的干糧,云朝歌是在閻王殿里走過一遭的人,比那些嬌小姐強得多了,雖說腳程不慢,但走山路對她來說還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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