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良久后,孫承宗嘆息道。
“老師何必如此?”
朱由校皺眉道,如果那些人真想在三省沿海搞事的話,那么在沒有水師的情況下,派誰去都沒有用。
如果孫承宗真的到福建的話,那么孫承宗只有兩個選擇,一個是碌碌無為,被灰溜溜地趕回京城,一個是大開殺戒,從此不容于文人士林之中,而這么做的風險極大,說不定還會命喪沿海,畢竟那些人都是刀尖上舔血的貨色,未必會顧忌孫承宗一個官員。
“為陛下分憂乃是為臣者的本份?!?br>
孫承宗搖了搖頭,朱由校的意思,他也懂,如果真如朱由校所說的,那么這次的情況絕對比嘉靖年間更嚴重,而且風險也更大!
“再說吧。”
朱由校擺了擺手,說實在的,他并不想將孫承宗放到福建去,因為現(xiàn)在真正忠于他的文官并不多,而能拿得出手的也就孫承宗罷了。
雖然劉一璟和鄒元標他們現(xiàn)在也能一用,但是那些人未必如孫承宗一般忠心。
而且福建和浙江、廣東那邊的情況太復雜,海盜、海商、鄉(xiāng)紳在海貿(mào)的龐大利益下,幾乎完全結合在一起。
雖然沒有明確的領袖,但是那些人的勢力之大,單單從后世的鄭成功可以抗清那么多年,逼得滿清只能閉關鎖國,就可以看得出來,在沒有強大的水師前,想要瓦解這股勢力,基本上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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