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盞油燈獨亮,映著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的莊霖。雖說日夜趕路,還飽餐一頓,往常的他應(yīng)該腦袋貼上玉枕就睡著才對,可現(xiàn)在卻是異常的精神抖擻。
“他怎么是個女的呢?”莊霖撓著自己混沌的腦袋,那白皙的身子又再次浮現(xiàn)在腦海中,嚇得他連忙給自己一巴掌,似是要打散那登徒子的想法!
“對了!”許是想到了什么,只見他一下子繃直坐了起來,摸著自己光滑如玉的下巴:“既然她是女的,那她就不能是言以淮了,為何娘親還會與她相認呢?”
他細細地回憶著,娘親那時喚她作“暮暮”,難道言氏還有個大小姐不成?!
“唉!”莊霖敲了敲自己的糊涂腦袋,突然有點兒后悔,剛剛只看到小姑娘的身子便撒腿溜了回來。
“忘記看她長什么樣了!”
——
莊霖的院子“七步閣”在莊府東廂,宋琦命人收拾出西廂“八斗居”給言暮居住,自己連忙去找莊大人商量對策了。
言暮看著窗外的院子,草木氤氳,晚春的暖風(fēng)吹過,空氣中那質(zhì)樸的氣息撲鼻而來,她突然想起了剛剛那輛黑檀木馬車,這莊府不像是極富之家,怎會用上這低調(diào)不菲的馬車呢?
正在她疑惑之際,年過四十,行動卻特別利索的徐嬤嬤,帶著兩個比言暮大不了幾歲的丫鬟,徐徐地走了進來,只見一位長得肥嘟嘟的,腦袋上揪著兩個髻,看模樣不夠伶俐,但卻讓人歡喜,另一位身體瘦長,一雙招風(fēng)耳,看樣子就是個會來事兒的,精明利落。
只見那兩個小丫鬟笑意盈盈地走到她的面前,行了行禮。徐嬤嬤笑著跟言暮說:“小姐,這兩個丫鬟,瘦的叫雪靜,胖的叫雪趣,今年都是十四,夫人吩咐以后由她倆來服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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