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飯的言暮沿著易水河畔,慢慢地走著,借著月色遙看波光粼粼的水面,蒼翠的山林傳來窸窸窣窣的,山雀兒的啼叫聲,清新之息從四面八方,滋潤著她那顆離家的心,讓她更加澄凈,更加沉穩(wěn),更加心無旁騖。
明日,繼續(xù)砍柴吧!
言暮抬頭笑看天上那輪不圓滿的月光,卻忘記了,今日十月初十,是她的生辰。
一個小姑娘,就在這天地之間,悄然長了一歲……
于易水河畔的日子,既枯燥又有趣,日復一日,言暮砍了整整一個月的木頭,直到手臂上的肉越來越結實,直到她悟到了每一塊木頭都有命脈,終是能夠一斧劈開木頭。
但是,還是不夠!
言暮看著自己劈開的木頭,七零八落,毫無根據(jù)。而阿川叔劈開的木頭,節(jié)節(jié)分明,端端整整。
梅川與言暮相處的這個月來,越發(fā)覺得孩子是能成大器的,但亦知道,此刻的言暮還是不能執(zhí)劍。
只見他抱著一大堆樹枝走到后院,言暮愣著兩只大眼睛看著,也不敢說話。呆呆地看著他抽出一根細長的樹枝,插在木墩子中心的缺口上,對著言暮說道:
“對著這樹枝劈,直到能將所有的樹枝都完全劈開一半!”
言暮看著那比一根手指還細的樹枝,兩條原本颯爽的眉頭立刻皺成一團,吞了吞涎沫,試著抬起斧頭對著樹枝一揮,連半點樹枝丫都沒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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