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不知為何突然感到酸澀,昔日看山,草木凋零,看水,寂寥冷落。
今日,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舊里,卻不是舊里。
半晌,終是恢復(fù)精神的她,搖了搖頭,御馬繼續(xù)前行。
——
言暮不知道,隔著一道朱紅大門中,庭院幽深,她心中又敬又恨的幾個老不死,正圍坐在茶桌旁,個個神色凝重,皆是難言。
坐在正對門口的長老言元英,已過古稀之年,一雙眸子被厚厚的眼瞼覆蓋,只留下一道跟針線一般的眼睛,但就是透著那一道縫隙,他已經(jīng)能將世間大部分的事與人,看得一清二楚。
“長老,你說那小子會不會是言不憂在外面的私,孩子?”
坐在言元英身旁,一位極為胖乎的老人家,一邊拿著帕子不停地擦拭著幾層脖子褶皺間的汗,一邊小心翼翼的說道:
“不然他怎么拿得出言不憂的親筆書信!”
“言胖子,你可別亂說!”言元英另一側(cè)坐著一位滿臉都是皺紋,兩邊臉像沙皮狗那般耷拉下來的老者,一聽到言子潘的胡話,便帶著怒氣對著他喝道:“言不憂再亂來,也是我們言氏子弟,絕不會做私定終身的糊涂事!”
“況且那小子也沒說自己的言不憂的孩兒,若換是旁人,早就拿著信來認(rèn)親了,我看啊,那小子是個高風(fēng)亮節(jié)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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