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包玉怡被春輝抓住之后,不但沒有任何反抗,知道他們的目的是李拂之后,便提出跟他一起來到觀月門。要殺一個婦人,對于觀月門來說易如反掌,但春輝知道,少門主一定會對包氏的請求感到好奇,不如就從了她,看她葫蘆里賣什么藥。
經(jīng)過龍虎山那一年地獄般的折磨,許是被太多東西壓抑著,這些日子,包玉怡沒有一天能夠安穩(wěn)入眠。原本清秀的她如今臉容已不復(fù)往日,臉黃肌瘦的她眼眶下有著濃厚的黑圈。
“聽聞包太守獨女精通琴棋書畫,是江南才女的翹楚,今日看此畫,畫中人栩栩如生,果然不是浪得虛名?!?br>
包玉怡聽著紅帳之后,那端坐于其中的男子,有著調(diào)侃的語氣,說著她殘忍的過往。她知道,面前的人就是觀月門的少門主,觀月一門,殺人之派,就算是深居于閨閣許久的她,也不是沒聽過他們的流言。
容不得她思考,對方的輕佻又帶著威懾的嗓音再次響起:“有言道知恩需圖報,沒想到包小姐這般報答救了你的李拂呢?!?br>
世間有些恨毫無根據(jù),毫無動機。或許連包玉怡也無法解釋內(nèi)心對李拂的恨意,但她知道,假如不懷著這份恨意,她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
所以,她愿意賭上性命來到觀月門,只要尋得一絲毀了李拂的苗頭,她就要點燃,就要毀了他!
既然成不了佛,那她就入魔!
“因為,因為李拂他,害死了我的孩兒!”包玉怡愣愣地說道,臉上瞬間掛上了悲戚的神色:“我昏迷數(shù)日,一醒來便發(fā)現(xiàn)肚中孩兒沒了,后來才知道,是李拂擅自讓大夫給我落了胎兒了!”
“哦?”紅帳中的觀月葉一雙鳳目不由得細細盯著包玉怡,只覺得有趣極了:“那李拂為何會做出如此之事?”
包玉怡不敢抬頭看向?qū)Ψ?,一直沉浸在自己的臆想之中:“因為,他覺得我肚中孩兒是山賊的種,他不愿去救山賊的種,他就這般的人,所謂的善,也不過是狹窄的善,只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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