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高掛天邊,將蜿蜒的蜀道氤氳,雨后的竹林深處響起窸窸窣窣的蟲兒叫,一切都靜謐無垠,一切都尚未發(fā)酵。
君必鳴將施在言暮腦袋上的銀針一根根地收好,房中的油燈明亮,熏香清涼通鼻,即便二人相坐甚近,面對面相視相談,亦不覺有絲毫男女之別的別扭。
“君神醫(yī),方才我上山抓竹鼠,看到了山上有好些黑白相間的狗熊,憨態(tài)可掬?!?br>
熬了好些個時辰藥的君必鳴,此刻一雙眸子帶著疲倦,卻還是硬撐著笑道:“那些叫竹熊,喜獨棲于蜀地竹林中,以竹筍為食,偶爾也會吃雞鴨野畜。”
言暮見君必鳴臉上的倦態(tài),也不敢跟再叨擾他,雖然她一直想知道在她昏迷之時,房中另一個人是誰,卻苦于找不到機會,明明自己說過要幫助君神醫(yī),如今卻反倒更讓對方操勞了。
“李姑娘,夜已深,早點歇息!”
已經(jīng)收拾好銀針的君必鳴,笑著站起來,肩膀還架著他的藥箱子,乍一看有種游醫(yī)的瀟灑。
“君神醫(yī)也是,辛苦你的照顧,我見你熬藥一熬就好些時辰,要不讓我來幫你吧!”言暮將君必鳴送至門口,見他走路踉踉蹌蹌,許是今日真的累壞了,殊不知最讓君必鳴傷身傷神的就是她操刀的那頓飯菜。
“李姑娘你懂藥理嗎?”君必鳴聞言,許是心生興趣,轉過頭問道。
言暮搖了搖頭,她懂的東西不少,唯獨不會藥理:“我的祖先一代行醫(yī),但每每醫(yī)人,患者必死無疑,祖先悔恨之際立誓,要自己的子孫絕不能碰醫(yī)藥之事,所以……”
“噗嗤!”聽了言暮的回答,君必鳴不由得笑了出聲,這姑娘對藥理一竅不通,他怎能把給唐昂熬藥的事情交托給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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