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歪著腦袋瓜,又想到了一處疑點(diǎn):
“但是既然他們都能在海域中登上了船,直接除掉那東西不就得了?不應(yīng)該燒了一艘船所有人啊?”
煩惱不已的她一下站了起來,眼睛卻依舊凝視著吃完了餌食,一哄而散的鯉魚們。
忽然她的眼神凝練,一雙英眉微微皺起,漠北初春的風(fēng)吹拂著池塘水面,游走在里面的鯉魚們,泛著紅金色的鱗片,悠然自得。
“不能上岸的,就是那船上的五百號(hào)人??!”
唐昂要?dú)⒌?,就是從河北道回到嶺南的百姓們,他們有些就是嶺南人,在嶺南生根發(fā)芽,有著自己的親朋戚友。他們因一場人為的大火,再也不能上岸了,再也見不到自己的親朋戚友了,這都是為了什么呢?
她記得去年在蜀地的時(shí)候,幫君必鳴上山抓竹鼠試新藥,沒留意抓了一只看起來病懨懨的竹鼠,放在一窩中,第二天它死了。君必鳴告訴她,這一窩其它的竹鼠活不了幾天了,她不解,君必鳴便耐心告訴她,他仔細(xì)查看過死了的竹鼠,有斑變的跡象,應(yīng)是身上帶著有傳染性的“疫”,其它竹鼠跟它在一起同吃同住同喝,應(yīng)早就染上疫病。
他那時(shí)還帶著她一一檢查過其余的竹鼠,全部都開始不吃不喝,病懨懨的模樣,君必鳴說要趕緊將它們用火徹徹底底燒干凈了,這樣才能隔絕疫病的傳染。
倘若將這個(gè)道理轉(zhuǎn)移到嶺南的大客船,里面的五百人就是染上了疫病的“竹鼠”,放他們上岸,與親友接觸,后果將不堪設(shè)想!
“真相,是不是就是這樣呢?”
她喃喃自語著,眸子因想通了問題而變得坦然,她不再猜想為何唐昂不將此事公之于眾,也不愿猜測這艘客船幕后的主謀是誰。
到此為止吧!對于她,對于唐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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