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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蓋著大紅蓋頭,言暮連路都難看清,只得低著頭看著自己的紅繡鞋,走得急,都沒來得及瞧瞧自己穿喜服的模樣。

        這般想想,她倒是失笑了一聲,自己都還沒及笄,就穿過了嫁衣,這要是讓爹娘哥哥知曉,還不給嚇得目瞪口呆。

        喜婆小心翼翼地牽著言暮的手,扶著她坐上喜轎,心中納悶這新娘子不是大家閨秀嗎?怎這滿手的繭子,不過細(xì)想,收人錢財(cái)辦事,管她是誰家的新娘,拿到這筆錢就趕緊跑回中原了,不留在這勞什子漠北,每天提心吊膽的。

        轎門一關(guān),轎夫起身,喜婆子就溜之大吉了。

        言暮將紅蓋頭一把掀起,環(huán)顧了周圍,卻瞥見窗口忽然插入一根管子,寥寥輕煙從管口冒出。

        她立馬屏息,隔了一會(huì),便假裝暈倒。

        在喜轎外的人聽到細(xì)碎的聲響,便掀起一角,見新娘子低著頭暈了過去,便指揮轎夫趕緊更換路線。

        走了好一段路,言暮在轎子里被癲得午膳都差點(diǎn)吐出來了,感覺上山下海都不及這般顛簸,就在她差點(diǎn)忍不住要?dú)⒊鋈r(shí),轎子終是停了。

        她繼續(xù)假裝昏迷,卻感覺到外面的人一把掀開了轎門,漠北的夜風(fēng)夾著青草氣息向她襲來。

        “這是新娘?”說話者聲音低沉沙啞,仔細(xì)一聽還夾著漠北人獨(dú)有的聲調(diào)。

        不是匈奴?

        “是,要送過去給賢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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