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日堯卻是大方地低頭看著她,只見對方有些羞赧,玉白的臉蛋還留著喬裝時的灰塵,不禁心生有趣:“你不必妄自菲薄,此事若放在我身上,我絕不會使計套路,大概直接捉拿他就完事了?!?br>
他忽然想起昨晚對方想出的計謀,雖有些繁復,卻不失有利。
“世子只是不屑去做這些拐彎抹角的事兒罷了?!毖阅哼@下倒是敢坦然地看著對方,其實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她能夠感受到對方是表里如一,剛直不阿的人。
言暮的話語好似一股清流,慢慢地流淌在他的心中,忽然間,有個奇怪的想法冒出在腦海:
她能來到漠北,真的太好了……
有些人口不對心,有些人無法表露,很多的話語藏匿于心間,不知何時會一訴衷腸。
“世子,三日后西邊馬場準備好了嗎?”言暮忽然想起應晏陽運來的五百匹馬,能在河北道那么迅速地補充大量馬匹,應該一般的馬場和商人都做不到。
應日堯聞言,依舊是熟悉的清冷語氣:“嗯。”
“這次應該不是言氏的物資吧!”言氏在大恒北邊是不設點的,這就說明,除了言氏,應晏陽還拉攏很不少的支持,而且大概沒有一家是比不上言氏的。
“嗯?!币琅f是簡短的回答,證實了言暮的猜測。
言暮無可奈何地吁了一口氣,龐雨這條狡猾的狐貍,到底“禍害”了多少名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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