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漠北士兵陸續(xù)回到軍營,她簡單地吃過一些飯菜,浣洗婆子之前給她裁改衣裳的時候,便知曉她是女子,見她一身風塵仆仆,便燒一桶熱水讓她沐浴清洗。
浴桶放置在屏風之后,言暮心中雖感激,但總歸怕應日堯回來撞見,可低頭看著滿身血污狼狽不堪的衣裳,又怕這樣的自己被他撞見。
“姑娘,放寬心!”浣洗婆子端著水盆對她說道:“沐浴不過一時半會兒,英王世子是眼觀四方的人,他要是回來,哪會察覺不出屏風后非禮勿視?!?br>
言暮對著她點了點頭,見外面月上梢頭,應日堯還沒回來,婆子這邊又貼心地取了件他的衣裳給她,也沒空閑羞赧,便愣愣地接過了蒼藍色寬大的錦衣,放在一旁。
婆子見她接過衣裳,便說道:“姑娘快去洗吧,把這身先脫了,我給你去洗凈它。”
她也不扭捏,走到屏風后便脫盡衣裳,遞給婆子說道:“有勞了!”
婆子隔著屏風接過衣裳,一看那衣裳上血跡斑斑,便猜得到這小姑娘那奮不顧身的勁兒,只得說道:“我先下去洗衣,姑娘有什么要的再喚我!”
“好!”言暮一邊應道,一邊把身子沒入了浴桶之中。
溫暖的水一瞬間將她的疲倦消除,她沒心情仔細擦拭,混混沌沌的腦袋被溫熱的水汽蒸著,筋骨都松了下來,整個身子如散架一般。抬起玉臂,將粘膩的長發(fā)一把放下,她屏住一口氣,蜷縮起整個身子,向下潛入水中。
溫柔的水似娘親的懷抱,安撫著一整天慌亂的心,周圍寂靜無聲,天地仿佛被籠罩起來,將她隔絕在溫暖安定的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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