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暮回到房中,讓下人都回去了,一室靜籟,她慢慢地行到碎星劍旁,神情帶著一絲苦澀,卻是笑著。
伸出玉白的手,很難想象,那手心滿是繭子,這是記錄她這一路的證明,她抓起漆黑的劍柄,脫鞘一寸,鋒利的劍刃便映出那雙百感交集的眸子。
身處唐門,她才想起了自己不斷追逐的目的,她揣著為言氏復(fù)仇的恨,拜了師,行江湖,殺仇人,卻在知曉真正的仇人是應(yīng)氏之后,躊躇不前。
其實,過往一切串連,她不是猜不出來,或許自己的爹爹言不惑就是應(yīng)昭,即便爹爹真的不是應(yīng)昭,那也極有可能被誤認(rèn)為是。
那么,想殺他的人,想滅了他的血脈的人,還能是誰呢?
那日她苦口婆說地跟龍瀟瀟講那“吳起楚王”的典故,只不過是將自己的恐懼合理化罷了。
“你什么時候,才能真正練成易水劍法啊!”
長嘆,自問,也對自己失望。
什么時候她能再有那次上戰(zhàn)場奮不顧身的勇氣呢?
忽然,她便想起那個人,想起那月白之夜策馬追上來的男子,他俊逸的臉龐,深邃的雙眸,或許文汐說得對,誰都逃不掉“見色起意”。
噗嗤一聲,她便笑了出來,但很快笑容又變得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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