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暉既然以太后壽辰挾應氏家眷,自然要大搞一場,操辦此事落在了皇后身上,只得連忙喚著白康成到慈元殿商討。
“微臣拜見皇后娘娘!”白康成雖是個老狐貍,但表面的禮節(jié)可不會落下。
“不必多禮!”白燕兒擺手讓下人都退下,一見那大門關上,連忙追著白康成問道:“爹,如今外面大亂,為何你還讓皇上大舉設宴給姑母賀壽?這不擺明讓皇上失盡民心嗎?”
早就坐下的白康成,喝了一口清茶潤喉,聽罷女兒的疑惑,不由冷笑:“你還指望著應暉?”
白康成這話是道明了他要舍棄應暉,可不明深意的白燕兒卻急得要踱步:“女兒不明白!”
“唉!”白康成凝視著一身珠寶玉翠的女兒,貴為皇后,卻始終不夠聰明:“應暉服了太多五石散,太醫(yī)早就發(fā)現(xiàn)他脾肺皆毀,被我封了口,怕是活不過這兩年了!”
“什么!”白燕兒顫抖著端著茶杯的手,這五石散是白氏為了牽制皇上,讓她悄悄引他服用,才導致他上癮的,若是被人發(fā)現(xiàn)皇上是因這玩意兒沒了,那她不就……
“你果真是……”白康成無奈看著不成器的女兒,說道:“為父做這些,你都不懂嗎?如今天下大亂,正是好時機,讓這應氏的人全部失了民心,到時日照自然是名正言順,萬眾所歸,你當上了太后,不就萬人之上,一手遮天,還怕什么??!”
“日照,日照!”白燕兒算是聽懂了,可心中更亂了,沒有人比她更了解自己的孩兒,她那個“奇怪”的孩兒:
“日照他真的能當上少帝嗎?”
白康成不知道她的顧慮,只覺她是擔心日照登基不穩(wěn),便寬慰道:“別擔心,有我們白氏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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