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我說不用了!”周子彧猛地站起身,腳下的花容直接踉蹌地坐在了地上。
“做好你該做的事,其他的……”周子彧低頭看向花容,“不需要你管?!?br>
花容連抬頭看向周子彧的勇氣都沒有。
什么是我該做的事,什么是我不該做的事?我不能觸碰到你,就連給你擦衣裳……我也不配,那我對你來說,到底算什么?手下、婢女、棋子、一個不自量力的愛慕者還是……一只聽話的狗?你討厭我,殊不知我也討厭現(xiàn)在的自己。我失去了容貌、失去了你,我原本以為我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結(jié)果最后卻發(fā)現(xiàn),我連我自己也失去了。
花容突然就笑了,紅著眼睛幽幽望著地上那碎了一地的酒壺,無聲無息地緩緩抬起右手,解開了面具的繩結(jié),沒有人知道,她到底是在笑著哭還是在哭著笑。
面具應(yīng)聲落地,和酒壺一起靜靜地躺在地上。
這是花容第一次將臉暴露在周子彧的面前,五官還是從前那么精致,只可惜駭人的傷口讓周子彧都不禁有些詫異和動容,因?yàn)榛ㄈ莓?dāng)初給自己的那一刀,是徹徹底底的覆滅。在面具覆蓋的部分,還散布著些許紅色的疹子,似乎是過敏所致。
花容恢復(fù)了往日的神態(tài),“戴面具會讓我的皮膚過敏,所以我以后不想都佩戴面具了?!被ㄈ蓦p手抱拳行禮,緩緩俯身,“還望主上,能夠體諒?!痹僖矝]有了面具的阻攔,花容的淚水直直地流淌過傷口。
佩戴面具,只會讓花容沉浸在自己觸手仍可及的美夢中,只有徹底將自己那張恐怖的臉暴露在他面前,才能提醒自己,有些東西永遠(yuǎn)都是遙不可及。
“隨你?!?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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