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漸漸發(fā)現(xiàn),畫布上每一筆的走向,都離眼前之人越來越遠。眉梢的濃淡、眼瞼的形狀、唇間的弧度,畫上的每一寸肌膚甚至整個人的神韻都與長羲截然不同,完全是另一個人的模樣……
原來自己,始終只給一人畫過像。
長羲發(fā)現(xiàn)了霍清神色異常,“怎么了?”
霍清目光躲閃,將畫從畫布上揭了下來,“這副畫畫的不好……我改日再重新給你畫一幅。”
“誒……”
霍清正準(zhǔn)備將畫卷起來藏在身后,卻被長羲一把搶了過來。
長羲將畫展開,“你干嘛藏著掖著,這畫畫的挺……”看清楚畫布的那一刻,長羲明顯遲疑了,“畫得倒是挺好的……就是不太像我?!?br>
對于自己的長相,長羲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五官并不出眾,拼湊在一起還算協(xié)調(diào),但整張臉看著一雙靈動的眼睛,還能稱得上是清麗……可畫布上的人,容貌精致不說,那骨子里透出來的溫婉是自己怎么學(xué)也不可能學(xué)會的。這種熟悉的感覺,讓長羲不自覺地想到一個人……
“她,是第一個人嗎?”
霍清的沉默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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