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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這是在哪兒?

        雖然眼睛疼得睜不開,可已經(jīng)蘇醒的霍清從背部柔軟的觸感中就能知道這不是自己的房間。

        自己的床榻又硬又冷,這個(gè)天已經(jīng)活像一塊寒冰一樣,只有生活在陰暗中的寒蟲才會(huì)喜歡,根本不可能像現(xiàn)在這樣暖和,周圍也不可能有這么好聞的香薰氣……

        除了眼睛無法睜開,霍清的雙耳也只能捕捉到些許模糊的聲音。這些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霍清感覺像是有很多人在圍著自己,緊張而焦急。

        頭……好痛……

        霍清猜到自己的眼睛睜不開,恐怕是發(fā)熱燒暈了眼睛,不過霍清并不著急,大概是因?yàn)樗蛐牡桌锞筒幌胄褋?,只想永遠(yuǎn)這樣沉睡下去才好。

        假寐不愿離舊夢(mèng),只為故人憶紅顏。

        就算那么久未見,她的面龐在自己夢(mèng)里還是那么清晰動(dòng)人。只是這一覺里見到的她,似與以往有些不同,抬頭望見的她是衣香鬢影、雍容華貴,比任何一位文人墨客筆下的牡丹都還要美艷,穿戴在她身上卻并不俗氣,仿佛這一切天生就屬于她。

        真美,可是……她好像在哭。

        這個(gè)夢(mèng)比我以往做過的都要真實(shí),甚至夢(mèng)里的她還有別的名字,叫惠妃。

        妃?只有皇帝的女人才能被稱作妃,她怎么可能會(huì)被叫妃呢?她跟我說過,她最喜歡的就是自由,她還在等著我那錢去贖回她的賣身契,又怎么可能會(huì)愿意成為皇宮里的一只囚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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