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中文 > 古言 > 緣可長青否 >
        當(dāng)?shù)谝豢|光照在谷雨的面龐時,躺在床上的他猛地一睜眼,便利落地坐了起來。

        為了不睡過時辰,昨夜他特地花了點兒銀子和人換了最靠窗的床鋪,又用叉桿將窗戶支起來,好讓窗外最早亮起的光能照醒他,可這夜晚刺骨的涼風(fēng),吹得他差點掉一層臉皮,口眼歪斜。

        谷雨拍了拍緊繃的雙頰,就在他準(zhǔn)備習(xí)慣性地伸懶腰時,瞥了一眼身側(cè)還在熟睡中的旁人,果斷將哈欠憋了回去。

        重回禁衛(wèi)軍的大通鋪后,他的確需要時間來適應(yīng),不過這點小事對他來說算不上什么煩惱。

        至少今天絕對不是。

        他小心翼翼地從床底側(cè)柜中捧出一套衣裳,是他熬更守夜用火斗熨平的,平整到看不到一絲褶皺,比豆腐塊還板正。

        對比之下,他第一天領(lǐng)到禁軍服時都沒這么寶貝。

        可誰叫今天是個重要日子呢?

        從長羲告訴谷雨她明天約了葉青瑤出游的那一刻起,谷雨整個都都進(jìn)入了又亢奮又緊張的狀態(tài),所以才有了架桿偷光、熨衣焚香這些事兒,不然他絕不可能這么精致地收拾自己,因為平日里,他能把從頭到腳把衣服穿戴整齊都算費了功夫了。

        白衣外一身淡褐色長袍,領(lǐng)口邊起繡的細(xì)竹暗紋直至衣尾,腰束駝色寬邊錦帶,只用簡單的素色飄帶束起發(fā)冠,都透著一股淡淡的貴公子氣息。

        其實從前的谷雨在他家府中便是如此打扮,只是入禁衛(wèi)軍后披盔戴甲太久,連他自己都快忘了從前的模樣。

        換好后,他帶著所有無法言說的憧憬和期待,躡手躡腳地出了房門,快鞭騎馬向?qū)m外而去,一路上皆是笑逐顏開,只因腦海中滿是一人玲瓏可愛的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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