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長羲還是只身一人去了。
趁著月色正濃,她仿佛黑貓一般悄無聲息地摸了進去,躲開值守打盹的人,直奔卷宗館而去。
悄聲推門而入,映入長羲眼簾的便是高大而冰冷的卷宗柜架,靠著微弱的月色,長羲審視起四周。她的目之所及,每一層都盛滿了卷宗,而每一部卷宗的背后,都是令人唏噓的鮮血和故事。長羲一踏入屋內(nèi),便覺得整個屋內(nèi)靜謐得讓人害怕。
桌案上的書被吹得翻飛,長羲望著桌前空空如也的座位,便想到白天之時許瑋就坐在那里,頓時覺得惡心無比。
而座位上方寫著“公正廉明”四個字的牌匾,如今看來更是可笑。
“他也配。”
長羲惡狠狠地盯了眼牌匾便著手去做該做的事。
她要翻出當年趙家一案的卷宗,看看到底是如何給趙家扣的罪名,又有多少人牽扯其中。
她忍住不發(fā)出大的動靜,手上卻沒有一刻停歇過,如大海撈針般地翻著卷宗柜,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真相。
長羲的手翻得極快,眼睛也不停地掃視著,看過太多家破人亡和流離失所之后,她的心都已經(jīng)來不及憐憫,徹底麻木了。
她不知道有多少人真的該死,她只知道這其中一定有人不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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