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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仲鈞聽了顧瑾之的話,精神一怔,坐直了身子,嚴(yán)肅道:“顧瑾之,你這是在火中取栗。正如你所說,譚氏根基太深,牽一發(fā)而動全身,不能冒進(jìn)。”

        而后,他聲音微斂,“當(dāng)年陳琛那樣對你,我怎么不恨?可陳老爺子門生遍天下,朱家和顧家加起來也無法與之抗衡。我陷害他,何嘗不是想治他于死地?可最后他置身事外,犯了事照樣輕輕松松去國外靜養(yǎng),我怎么不氣?

        如今,譚家比當(dāng)年的陳家勢力更深。你想憑一己之力,靠這些小動作就推到譚家,太難了。哪怕當(dāng)年譚貴妃之事屬實(shí),她又能如何?她恨譚家,卻也離不開譚家,否則誰做她的后盾?

        你這么做,只怕力效甚微,自己還惹了身騷?!?br>
        顧瑾之抬頭,深深看了他一眼。

        當(dāng)年出了事,他們就沒有再說過話。

        那件事他們也從未交流過。

        顧瑾之看了眼朱仲鈞,又將頭低垂,片刻才說:“……以前,我經(jīng)常猜想,你有沒有想著為我報仇。陳琛那么對我,你是不是當(dāng)強(qiáng)|奸未遂就不予追究了。后來他出事,我心里總在琢磨,是不是你暗中使了力。你果然是使了力?!?br>
        朱仲鈞只感覺有把刀子,在心頭緩緩的割著。

        那鈍痛,讓他身子微顫。

        他極力讓自己平靜,而后才道:“當(dāng)年的事,我對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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