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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呼吸就在顧瑾之耳邊。

        那股子熱流在顧瑾之的心田徜徉。

        她本能就被朱仲鈞的溫暖誘惑,心里的話脫口而出道:“我是擔心回去的路上不太平。綁架那次,我記得譚宥說過什么祭品,還說我留我活到正月。我后來讓司箋去打聽,果然,譚宥的那個姨娘,忌日就在正月初一。咱們當初在宮里,譚宥沒法子下手。他大概不會眼睜睜看著我們離開。”

        朱仲鈞松開了顧瑾之的肩頭。

        他站起身,沉思著什么。

        “既然這樣,咱們就引蛇出洞,說不定在路上還能斬殺他……”朱仲鈞想了想,突然道。

        可話說了一半,見顧瑾之臉色微沉,朱仲鈞的話就打住了。

        當初他收買蒙古死士,突襲譚宥都沒有占到便宜,何況譚宥有備而來的情況下?

        譚宥身強力壯,武藝高強,十個錦衣衛(wèi)高手也奈何不了他,何況普通的侍衛(wèi)?

        他敢這么放肆,不僅僅仗著他是譚家的長孫,更是他一身的武藝。

        “你又這樣。”顧瑾之道,“萬一不能呢?到時候你怎么辦,我怎么辦,你想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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