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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煜朝生的頎長挺拔,一表人才;又溫文爾雅,禮數(shù)周全,像是大戶人家教養(yǎng)出來的公子,一看就知道門第不低。

        宋盼兒最是喜歡這種孩子。

        她問陳煜朝從哪里來,家里是做什么的,又要去哪里。

        “晚生從廣西來。家父曾經(jīng)做過廣西參議史,而后就落戶廣西,娶妻生子,做了些小買賣。祖籍是山西,晚生這次千里迢迢,就是奉了家父之命,給山西的大伯送明年的壽辰禮,再去京城謀個生計?!标愳铣徛纴?。

        廣西素來貧瘠,去做廣西參議史的,肯定是在朝中得罪了人,等于變相發(fā)配。

        宋盼兒和顧延臻都懂這層,兩人一時間不知該說什么。

        “……晚生原本帶了兩船的賀禮和七八個伙計,哪里知道遇到了劫匪!東西被搶了,伙計們也一哄而散,只有陳伯跟著我,逃到了這里。后來,我又生了這怪病?!标愳铣恼Z氣倒也不怎么哀痛,平淡道來。

        這樣,就越發(fā)叫人心疼了。

        “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公子莫要傷心?!彼闻蝺喊参克?,“錢財身外物,公子瞧著就是本事過人的,將來自有前途……”

        陳煜朝忙道是。

        “廣西?是不是離安南國很近?”顧瑾之突然問,“那邊還太平嗎?安南國是不是跟韃靼人一樣,經(jīng)常過來搶掠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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