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樣的人家,讀書是條路,卻也不算唯一的路。家里的田產(chǎn)下人用不完,做個紈绔子弟也無妨的。
顧延臻聰明是有的,否則不能中了舉人。只是性子太懶散。
女兒微腫著胳膊,還說:“不妨事,寫字而已,又不是耕田犁地的,哪里累著了?”
說的顧延臻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打這日之后,他念書就多了份耐性,不再混沌度日。累的時候,耳邊總能想起顧瑾之那童稚又堅毅的聲音:“……又不是耕田犁地,哪里就累著了?”揮之不去,讓他精神一震,又拿起書認真念起來。
日子又到了九月下旬。
那位陳公子也在延陵府住了快兩個月。
宋盼兒有日去名明慧公主府,居然遇著了他,回來跟顧瑾之道:“……他什么來頭,居然和公主有來往?他東西丟了,難道就不去山西祝壽了嗎,怎么還不走?”
顧瑾之聽著,沒有評價。
“……公主總念叨著你,問你怎么不去她府上坐坐?!彼闻蝺河值?,“你這孩子到底像誰?我和你爹爹都是坐不住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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