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夫人抬了抬眼皮子,轉(zhuǎn)身往回走,聲線淡淡的,“你剛叫我老太太?”
“……昵稱昵稱?!?br>
“拳腳無眼?”
“玩笑玩笑?!?br>
“能把我踹飛了?”
“……戲言戲言?!?br>
跟在老太太后頭,顧西棠耷頭耷腦。
早知道有這么一出,她就不撲騰了,直接承認(rèn),多光明磊落又干脆利落,現(xiàn)在還能被揶揄?
可能老天爺看她在外面混得太風(fēng)生水起,所以弄來個(gè)專門治她的小老太太。
老太太步子一直不緩不慢,背脊挺直,從后頭只能看到她花發(fā)盤成髻的后腦勺,看不見表情。
曲蓮走在兩人中間,顧西棠倒是看得清楚,這老婆婆在憋笑,憋得臉上褶子都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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