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睜圓了杏眸,故作訝色,“大人堂堂國師,那——么大的官,消息應(yīng)該很靈通才對啊。怎么連衙門都收到消息了,大人竟然一點不知道?衙門里沒人告訴大人,兗州那邊的官府都對小民二人褒獎了嗎?”
宴九順勢將視線落到少女臉上,眸心有瞬間沉暗,面上卻平靜淡漠,“哦?看來確是我消息不夠靈通。那就勞煩二位再把具體情況說一遍?!?br>
“說起來此次還是沾了九爺?shù)墓?。那日我跟九爺閑逛,正好逛到淮河岸邊上,又正好看到了漕幫水運貨船?!鳖櫸魈臄[開講故事的架勢,“當時我看著被牽引著航水的那些舊船,搖搖欲墜好像隨時會沉的樣子,就隨意跟九爺說了句這船好像負重前行的老嫗,九爺便給我普及了一下吃水線……”
從吃水線不對勁懷疑到船有問題,太順理成章了。
少女編故事章口就來,毒老怪聽著聽著不僅氣消了,還與有榮焉。
論起胡謅,小混蛋屬當時第一,沒臉沒皮。
司左聽少女一通胡說八道,臉上表情始終未變,只是淡淡凝著她。
夸張的表演,靈動的眼眸,尾調(diào)慵懶的清澈嗓音。
對著他一口一個大人,面上恭敬,眼里卻未曾有半點對他的敬畏。
他這般看著聽著,奇異的,心頭竟然得到了一絲平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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