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信的人顯然很懂姬塵的想法,筆墨著重寫了姜醒的所作所為,當(dāng)然她受罰一事也沒漏掉。

        只是姬塵將它略掉了,就像姜醒也不在乎這頓板子一樣。

        “未眠,”姬塵闔著眼睛,想著想著就斂了笑,睜開眼時,眉目似海般深邃,“青妄,把消息放出去吧。另外,派一批人去殺她,總得知道這頓板笞能給她造成些什么影響?!?br>
        “是?!鼻嗤h首。

        姬塵推著輪椅,緩緩行至火盆邊,伸手丟了信件進去,垂眸看著紙張一點一點被火舌吞噬,化作飛灰。

        冬日的雪,總是要掩埋些什么的。

        他抬起頭,看著窗外的白茫茫,心里不由藏了些愉悅。

        正月十三,艮都

        蘭琦和玉早生緊趕慢趕的,還是趕在了上元國宴前回到了艮都。

        “還是我國好啊,那勞什子乾國太北邊兒了,幾乎天天下雪,想出個門都難。”玉早生的馬車駛到了國公府,她一邊下車,一遍不停地說著,“夫人你是不知道啊,感覺就是太冷了,我這把老骨頭怎么遭得起這種罪?回頭得跟陛下說說,不能再去了。再去保不定我就回不來了。哎呦,我這老寒腿啊……”

        得虧著國公夫人深知玉早生的性子,也能受得住她的一路碎碎念,換個其他人也許早就耳朵起繭子了,要不怎么一直傳玉早生跟她夫人是真愛,伉儷情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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