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對北地的不適應，姬塵被寒風吹襲時，居然還伸手掩袖捂住口鼻干咳幾聲。
“主上？您可要開幾貼藥煎服休息？”青妄看見姬塵微微泛白的面龐，出聲詢問。
是了，姬塵自己就是個大夫，他當年便是以游醫(yī)的身份結識的姜醒，這才進入的艮北軍營。
雖然姬塵的醫(yī)術大多是傳自那個善心的姬老頭兒留下的幾本醫(yī)書，但他有多年的行醫(yī)經(jīng)驗在，醫(yī)術自然也不會差到哪里去。
不然他怕是早已被姜醒趕出艮北軍營了。
姜醒，不留無用之人。
“不必?！奔m放下袖子，壓下自己的喉間的難受，故作泰然的煮完了茶。
而后倒茶飲用一氣呵成。
姬塵擱下手中的空杯，抬眼看了看窗外飄著的凄冷的凍雨：“青妄，你說這么多年下的雨，除了養(yǎng)護莊稼，能不能洗清了多年犯下的罪孽？”
“哈，也許只能洗去先輩們流下的鮮血吧？”不等青妄思考，姬塵就自嘲的笑開了，“清凌凌的雨水怎么可能將那些深重的罪孽洗掉呢？怎么都開始白日做夢了。”
站在姬塵身后的青妄沉默的不發(fā)一言，但眼中分明藏著熊熊的業(yè)火，只消將它引出來，便可成燎原之勢，焚燒天地。
姬塵就坐在靠近這個院子的房間里，靜靜的聽著雨打在水洼，打在屋檐的聲音，寧靜心神，平靜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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