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英手一指,“往前放在門廊口的青釉瓷瓶是古物件兒了,蒙拓給它碎了。黃金有價玉無價,老物件兒比這玉都貴。下回見他,不賠我個一模一樣的來,我連光德堂門都不放他進?!?br>
“您都說是老物件兒了!上哪兒找一模一樣的去!”
長亭當(dāng)下嚷起來,“哥哥,您別借題發(fā)揮?。×瞬坏梦屹r!我?guī)炖镉械氖瞧孔樱瑒e說前朝的,就是春秋的銅器我都賠得起!你哪天得空選一項去!”
陸長英眼睛里寫滿了五個大字。
恨鐵不成鋼。
陸長英沒再提蒙拓如何行事,長亭雖心下忐忑卻仍舊不愿在陸長英跟前墮了蒙拓的名聲——蒙拓說他做得到,她便信!至于若真做不到,她也有法子,雖說傷人傷己,可也總好過半生不遂。
陸長英不提謝詢是因為壓根不在乎謝詢心思。
長亭不提謝詢是因為她很清楚謝詢也并不是非她不可,謝詢喜愛的是柔順天真的小姑娘,不是她。沒了她,謝詢還可以說上一樁更好的更稱心的親事,謝詢?nèi)⑺话胧且驗橹x家,一半是因為承諾,反正沒有一絲一毫是因為她,因為自己。
兩兄妹絮絮叨叨倒是又說了許多,長亭蹭了頓午膳便作揖告辭,臨行前,想了想終究說出了口,“百雀逾矩了,哥哥還是把她放回研光樓吧。往后嫂嫂進門,才不叫嫂嫂難做?!?br>
陸長英自然知道長亭說的什么事兒。
將一開始,百雀未經(jīng)通傳擅自撩簾探頭的行為,若真論起來得賞十個大板子。主子沒喚,做仆從的如何就這么自覺進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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