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一章風(fēng)聲(下)
張黎眉心一跳,腳下半步未動。
張黎身后兩人紛紛往后退,其中一人名喚白春之,高聲叫嚷,“兩國交戰(zhàn)尚且不斬來使!齊國公出身世家何以小人行徑,叫天下人恥笑!”,一邊叫嚷一邊看向四處,書齋四周風(fēng)平浪靜未聞得半分異樣,心下暗道不好——明刀明槍反而叫人放松,就怕暗箭傷人,一點掙扎的機會都沒有!
陸長英手一抬,小秦將軍從甬道中躬身躥出,身后跟隨三人。
來者張黎、黃勝生乃文儒,白春之卻為武將,奈何進府之時搜身搜包裹,身上早已解刀,小秦將軍與之幾個推手便將縛住。
張黎神容未動,嘴一抿,望向陸長英,“齊國公最好謀定而后動,如今時局似蛛網(wǎng)撲蚊,一絲風(fēng)吹草動,時局便會天翻地覆。如今只是小股精衛(wèi)迫近豫州,如若我三人命喪平成,益王絕不可善罷甘休?!?br>
“張先生家中可有妻兒老?。俊标戦L英站起身來。
張黎眼神一瞇,未有答話。
陸長英看他一眼,繼而言道,“我猜張先生的妻兒老小都在邕州罷。益王符稽疾兵出征建康城,身邊帶的應(yīng)該都是得用的幕僚、將士。石家突然出兵邕州,端了他老巢,符稽被打了個措手不及,身邊謀士的家眷應(yīng)當(dāng)盡數(shù)還留在邕州。張先生,我說得可有差錯?”
張黎未答話,白春之向地啐了一口,“誰曾料到平成陸氏竟是棵墻頭草!”
陸長英眉梢一挑,“既知我是棵墻頭草,益王又何必叫你們?nèi)饲皝懋?dāng)說客呢?你們自己說益王蠢不蠢?”
張黎雙臂被縛在后,面色未變,聽陸長英此言,心頭暗自點頭,益王符稽太信重士庶之別了!他忘了陸長英在外掙扎近一載,一個世家公子哥在這亂世底層都挺了過來,他能是一個唯士庶之論者?一年的生死存亡,恐怕早叫這位二十出頭的陸家家主看破了人情冷暖,世事艱難!陸長英如今并不是一個純善的士族少年郎了!可惜這一點,符稽并未察覺到...單憑重利及聲譽來下注押寶,符稽的勝率只有五成!只有五成勝率的事情,他張黎一向不屑去做,奈何謀士講究盡忠盡義,若要拿他張黎的性命去搏一搏那五成勝率,他不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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