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得要命,這種情緒難道不應(yīng)該是她以后嫁女兒才應(yīng)該有的嗎?!
謝之容抿抿嘴,不知該說什么。
陸長英的過去,她絲毫未曾參與,她見到的陸長英,無論是以前還是現(xiàn)在都是風(fēng)度翩翩貴公子的模樣,往前在建康城陸長英是陸氏的嫡長子,風(fēng)頭正勁的少年郎,春風(fēng)得意意氣風(fēng)發(fā),現(xiàn)在陸長英是平成陸氏的家主,運(yùn)籌帷幄,指點(diǎn)江山。
她見到的都是陸長英很好的時光。
喪父喪母之痛,顛沛流離之苦,身殘無助之傷,這些時光,全都是另一個女人陪伴左右。
謝之容說不清心里頭是什么滋味,很憐惜卻有些羞赧,她什么也沒做就得到了這樣好的陸長英,她似乎有些坐享其成了。
謝之容一抬頭卻見長亭眼眶紅紅的,當(dāng)即笑著遞了張帕子過去,“是我千里迢迢嫁到平成來呢,阿嬌哭什么呢?我尚且還沒流眼淚,你卻哭了起來,仔細(xì)回光德堂去了叫真定大長公主看見,反而以為是我氣了你呢?!敝x之容再笑,“我娘說姑嫂關(guān)系最難處,阿嬌你可得千萬忍一忍,甭叫旁人以為我是個欺負(fù)小姑子的惡嫂嫂?!?br>
長亭就著帕子抹了把眼睛,又想笑又想哭。
第二日信誓旦旦說不會哭的謝之容還是在轎子里哭了,臉上糊得白白凈凈的厚厚一層,既不敢叫眼淚順著面頰流下來,又怕一直將眼淚含在眼睛里暈了眼皮上抹開的那層胭脂,故而當(dāng)新娘子下轎的時候,長亭看見謝之容的寬裙上頭顏色深了一大片,便知她哭時是將身子朝前傾,好讓眼淚不流過面頰直接砸下來的。
陸長英器宇軒昂地駕馬于前,撩袍翻身而下,與謝之容三拜之后便至外院招呼男賓了。
女眷便陪著謝之容進(jìn)里屋坐床,真定大長公主也現(xiàn)了身,重大奶奶聶氏、三夫人崔氏、玉娘、小阿寧還有幾位老族親的夫人、媳婦熱熱鬧鬧地聚在里間,三夫人崔氏打扮得喜慶極了,說話間垂在額角的鳳口銜紅寶石流蘇一直在晃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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