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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一姨母讓她也住進(jìn)來怎么辦?”蒙拓認(rèn)真思考這個說辭的可行性。

        長亭一愣,當(dāng)即笑道,“張先生也是在祖院落的腳呀,我的陪房,你的幕僚還挨著姨父姨母住,這可就有點怪了。”

        蒙拓點點頭,再道,“待會兒你別主動提,我來說。”亙古以來的婆媳問題是怎么來的?當(dāng)母親的千辛萬苦把兒子拉扯大了,兒子卻為另一個女人掏心掏肝,這換誰不低沉?若這兒子還不懂得平衡兩個女人之間的關(guān)系,那媳婦兒受的排頭大抵都是婆婆積攢許久的怒氣、怨氣以及為了出口氣。這話兒,縱然是之前說好的,可也不能由長亭提出來,長亭一提就變成了這個家族的罪人——你沒嫁進(jìn)來之前,人都好好的,該挨著姨母住的還是得在姨母跟前盡孝,您可倒好,一嫁進(jìn)來便攛掇著外甥忘恩負(fù)義、不念養(yǎng)恩...蒙拓來說,雖說賬還是算在長亭身上,可長亭好歹能在旁邊裝一裝相,當(dāng)個好人嘛。

        兩個人先靠情分在一塊兒,跟著靠容忍寬和走下去,最后靠習(xí)慣惰性和方能合葬棺槨。感情這碼子事兒不是活在現(xiàn)實日子里的,是活在遐想與期待里的,柴米油鹽將幻象猛地一下拖回了現(xiàn)實,泡沫破滅之后,走得下去走不下去靠的就是腦子了。情深緣淺,情淺緣深,都是怨偶,情深不壽這回事并非說說而已。

        長亭要過的是日子,不是話本子。

        長亭滿意頷首,理直氣壯把蒙拓推出去,“...往后你都得這樣,我跟誰起了齟齬,你都得沖上去護(hù)著我。我如今可沒人護(hù)著了,哥哥在平成,大母不管事,就留了你一個在我身邊兒了,你若不護(hù)著我了,我這日子便難過得很?!?br>
        蒙拓頷首點頭,十分鄭重,全然忘記這位需要人“護(hù)著”才能過日子的姑娘,哦不,夫人,往前是怎么兇悍地徒手抓刀刃的...

        待要至正院,兩個人不約而同地止了話頭,門廊口站著的丫鬟先趕忙福身喚了句,“蒙郎君、夫人萬福...”便折身小跑進(jìn)去稟告,沒一會就有仆從來領(lǐng),正堂里頭石猛和庾氏正說著話兒,長亭拐過屏風(fēng)聽了一耳朵。

        “娶個一直熟悉的就是好,凡事不用再試探,啥事兒也不用瞞,兩家知根知底的。咱們黑,也沒見陸長英白到哪兒去!”

        長亭額頭竄黑線,陸長英白呀,一張臉蛋可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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