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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拂塵一拂,來人神色倨傲,“指點什么指點!奴家頒完旨意就得啟程回建康,真真是窮山惡水出刁民!”

        “是是是,”石猛的態(tài)度從謙卑便為諂媚,撣撣袖子,單膝一跪躬身請來人宣旨,石猛膝頭著地,后頭的人跟著便全都跪了下來,長亭靠在蒙拓身邊,埋首只用余光打量這個站得高高的內(nèi)監(jiān),只見他展開卷軸作勢提高聲量,高聲念道,“...茲平成陸氏長女鐘靈毓秀,賢淑得宜,柔嘉成性,宜昭女教于臣內(nèi)肱骨,應(yīng)正方儀于內(nèi),茲仰承貴太妃懿令,欽封安成縣主,又封郡夫人,成祭服。特此欽命,驍騎將軍蒙拓為三品參將,不日返建康述命,欽哉?!?br>
        長亭俯身,心下大驚,既封縣主與外命婦,又升蒙拓為三品參將,照情理論,著實應(yīng)當(dāng)回都城建康述命。

        可這一切是要基于山河平安且建康城中當(dāng)真有人做主的前提!

        長亭有理由相信益王符稽只是企圖將她與蒙拓騙到建康,用她來平衡陸家的勢力,再用蒙拓來削弱石家的勢力,符稽與石猛二人皆心知肚明石猛沒想過撕破臉,至少現(xiàn)在沒想過,在這之前所有的短兵相接都有跡可循,石家力克周通令拿下幽州,再以剿胡的名義吃掉符稽老巢邕州,最后借陸陳兩家的恩怨順勢掌控豫州,五州連成一個天然屏障,而在這過程中,石猛未曾與益王符稽有分毫對壘,兩者沒有接觸,反而互相不知底細(xì)。

        玩這么一出,符稽是逼著石猛反啊。

        還沒等長亭反應(yīng)過來,卻聽石猛厲聲高揚,“趙虎、趙龍!把這些人給老子扣下來!”長亭仰頭見石猛待那旨意一念完便站起身來,手臂展開,剛才的謙卑全都變?yōu)榱巳缃駨埧?,“他媽的這什么世道!貓貓狗狗也敢說自個兒是宮里來的使節(jié)了!他娘的你以為你那物什兒沒了你就成宮里的大人了!呸!老子還不買這個賬!”

        黑暗中竹影大動,躥出十幾個飛檐走壁的身形,來人過百,那十幾人飛刀唰唰一扔,當(dāng)即將來人制住,領(lǐng)頭二人如隱身形一左一右在眨眼之間便將那內(nèi)監(jiān)制下,石猛輕仰下頜神情,伸手拍了拍那人的左臉,“什么承貴太妃懿令?他娘的什么時候一個妾的令都能加上懿這字兒了?”一邊拍打出“啪啪”兩聲,石猛胡鬢笑得向上一翹一翹地,“符稽不要臉,整個符家宗室也他媽不要臉了嗎?找遍內(nèi)宮只能找得出個二房來?滾你奶-奶的,老子不吃這一套。”

        石猛出了口氣,起身手向后一擺,“哪來的山野惡賊假扮宮里頭的貴人傳話,拖下去,斬了!”再轉(zhuǎn)身,豪氣千丈,“老子酒都還沒醒就沒拉來灌這么個貓尿,都回去睡覺,誰他娘的都甭搭理這茬兒!哦,蒙拓,你不許睡!”

        蒙拓應(yīng)聲稱好,長亭滿面緋紅。

        待回房后,蒙拓衣裳也顧不得換了,將長亭一把抱到床榻上,從頭親到尾,脫襦裙脫得生疏,笨手笨腳地將絳子系了個死結(jié),長亭悶聲一哼,仰臥在床上伸手將死結(jié)打開,襦裙被男人向下一拉,露出姑娘家光潔如玉的酮體,酮體之上罩著一層薄薄的并蒂蓮兜子,兜子上的繩兒向下墜,連帶著布也跟著往下落,落著落著姑娘家從未見過人的地方便透著香與軟蹦了出來,長亭面色潮紅一個翻身急切地想遮擋住,蒙拓伸手趕忙抱住,手心一挨上姑娘家的皮肉便再難自已。

        吻似狂風(fēng)驟雨般落下,蒙拓忍了想,想了忍,如今厚積薄發(fā),難耐良辰。長亭兀地身下受痛,如同薄紗被撕裂開似,大物橫沖直闖,蒙拓一口一口地喘著粗氣,長亭便哭,“你這騙子!”,蒙拓俯身去吻她的唇與手指,長亭嘴被男人含住,只可嚶嚶地揪著蒙拓的胳膊迷糊罵人,罵不出聲,耶耶嗚嗚地反倒叫男人的心緒策馬揚鞭而去,蒙拓攏一攏長亭后背,將她抱在懷中,男人的皮肉緊緊貼著她的,男人的喘息就在她耳邊急促地發(fā)聲,男人的物什兒還在她的身體中,長亭眼眶紅紅的,折過頭胡亂地哭,哭著哭著卻反手勾住蒙拓的頸脖,不可抑制地柔聲呻吟著將蒙拓拉著向下拽,拽得一下墜落到了春夢無痕的溫柔鄉(xiāng)中。今夜,誰還得空再理凡塵俗事與那起魑魅魍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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