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亭微微瞇眼,車廂里還有一個人。
崔氏。
崔家阿霓,石閔的妻室。
長亭目光灼灼緊緊盯住石宛,悶聲道,“你是說,是大嫂推的?”崔氏有什么理由推阿寧?長亭蹙眉,把阿寧推下去,當(dāng)時外頭戰(zhàn)況正亂,阿寧遇害的可能性非常大,一旦阿寧遇害,那么陸家就算不要求石家拿出一個說法來,可平心而論,陸長英和長亭心里頭也會有個疙瘩,一旦陸家和石家起了嫌隙,那么石闊就等于有了一著廢棋。而石闊倒霉,最歡喜的大概就是他石閔了。甚至,陸長英會要求徹查夜襲之人的底細(xì),一旦順藤摸瓜發(fā)現(xiàn)來人是與符稽勾搭上的胡人,照陸長英的個性必定要他血債血償。符稽原本是石家的事兒,如此一來,搖身一變,變成了陸家的敵人,陸長英出了頭,石猛便可坐收漁利。
石宛緊緊抿唇,手將衣角都捏得成了渣,“...別說我是我說的...要是叫皇后與大嫂知道了,我許是連性命都保不住的...”
長亭眼神斜睨,內(nèi)廂氣氛怪異,石宛確實(shí)不聰明,不聰明的人一旦投入感情,有時候也是一場災(zāi)難,太一根筋太倔,這對自己對別人都沒好處。長亭也很倔,所以她對石宛的感官一直很復(fù)雜,說不上太恨,卻更說不上喜歡,有時候覺得她可憐,又有時候覺得她可恨。
“以后好好過日子吧?!?br>
長亭輕言出口,斂裙向前走了幾步,“岳家雖不算太好,可到底也不算太次。岳番人不壞,只是太聽母親的話,沒主見罷了。沒主見的男人好也不好,他能聽他母親的,那他照樣能聽你的?!?br>
石宛不知心頭作何感想。
長亭再偏首看她,目帶憐憫,“往后呀別對這女人哭了,要哭就對著男人哭吧。對著女人哭,女人只會當(dāng)看笑話一樣看你,眼淚只有對著男人的時候才有大用處?!?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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