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成仇
不要因為男女之事貶謫他?
他以為蒙拓調(diào)遣他去邕州是貶謫他?真是荒誕之極!長亭被氣得喉頭都發(fā)苦,這到底是什么道理?岳番身邊到底都是些什么人?那個叼著狗尾巴草四處逗貓惹狗的少年究竟到哪里去了!長亭只覺得岳番在破罐子破摔,成,大家都覺著他一定會接手石宛,那他就接著吧,反正也是如了大家伙的意。
長亭顰眉淺言,“...我倒覺得阿番是在跟你賭氣?!遍L亭始終不樂意相信岳番會拿這種話來將蒙拓的軍,玉娘是玉娘,一碼事歸一碼事,就算蒙拓在排兵布陣的時候也不會考慮到要為玉娘出氣而故意刁難岳番,兄弟和女人,政事和私事本來就不應(yīng)該混為一談。長亭輕聲再道,“你要不要再寫封信去給阿番?貶謫?什么叫貶謫?他從軍這么十幾年,最大的功勞就是把我和長寧給石家撈回來了,其余還立下什么大功了?連王朗都有平野之勝當(dāng)作底氣,不把他遠(yuǎn)調(diào),把他放在建康,誰會記得起他,誰會看得起他?把他放在邕州,給他兵,給他糧餉,不就是為了給他底氣嗎?”
長亭手上墨塊兒都快磨完了,伸手出去在帕子上擦了擦手,再嘆一聲,頓升起一股無力感,“我一個婦道人家都能看明白的事兒,怎么換到岳番身上,他就懵了啊?以前他不是這樣的??!”
蒙拓將帖子一折起,“在冀州時,他日日吃酒與同僚相會,我說他,他便說做官領(lǐng)兵是需要出來喝酒交際的。”蒙拓笑了兩聲,“岳三爺終日在外,沒有時間來管教這個兒子。我說一兩句后,岳番下次見我便繞道走了,兄弟還是兄弟,情誼還在。我只覺得這個愣小子品性沒變,就算被安逸日子沖昏了頭腦也是暫時的,只要把他丟到外面磨練兩年,原來那個岳番始終會回來的,可惜...”
蒙拓帖子折了快一半,似是心煩意亂起來,伸手將帖子重重闔上后才悶聲道,“可惜這小子越走越偏差!”
長亭隱約覺得腦子里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可細(xì)細(xì)一想又覺得絲毫沒有聯(lián)系。
長亭甩甩頭,“那你批嗎?讓他回建康來。”
蒙拓怪道,似是覺得長亭在說笑話,“我若批了,那豈不是承認(rèn)是貶謫他了?更何況如今天下尚未大定,邕州搖搖欲墜,必須有人在此處鎮(zhèn)守方可穩(wěn)定軍心!”蒙拓語聲堅定,執(zhí)拗勁兒也上來了,“我不批!”
“那如果圣人要批呢?畢竟石宛的親事提上了日程...”長亭遲疑著道,“親兄弟尚有鬩墻之說,你這般作為,我害怕...”
害怕以前的情分完完全全被消耗了個干凈??!
“圣人要批就讓圣人批!反正我不批!”蒙拓斬釘截鐵中有絲恨鐵不成鋼,“玉娘一事可知岳番軟弱,如今請調(diào)可知他短視,三爺在外浴血奮戰(zhàn),我豈能眼見同胞兄弟行差踏錯!我一日能做主,我便一日不會批!”
長亭凝眉,憂心忡忡,“真不知道岳夫人到底在岳番耳朵旁邊說了些什么鬼話!”
在岳番旁邊說鬼話的人是有,并且人還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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