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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是長亭的態(tài)度。

        庾皇后當然懂,再瞥了一眼庾三,凜聲道,“事到如今還將錯處往石宛頭上推,石宛頂多是蠢,你卻是居心叵測。搞臭了二郎君的名聲,你究竟占得到什么便宜?搞臭了長寧的名聲,又同你有什么干系?損人不利己,蛇蝎蠢貨一個!”

        庾皇后罵得一點兒情面都沒留,可到底沒說出到底要把庾三姑娘怎么辦。致個歉就完了?就把庾三姑娘送回邕州去了?推出來一個石宛,這事兒就算了結(jié)了?

        這世上哪兒有這么便宜的事兒哦。

        長亭溫聲勸慰,“還好當初定親的時候定得匆忙,只說了石家與庾家要定親,可真正是行幾的和行幾的定親不都還沒宣布出去嗎?旁人猜測也是猜測罷了,還好沒過小定呢!”長亭看了眼庾三姑娘,加大火力,“只是不知道庾五姑娘嫁進來的時候,三姑娘該怎么辦呢?”

        長亭眼看著庾三姑娘的臉色有些微僵。

        庾三姑娘耳朵里嗡嗡嗡的,長亭之后的話,她什么也聽不進去了。是啊,當時定親定得匆忙,壓根就沒認真定下到底行幾的對行幾的,如今定親又不講究哥哥比弟弟先定那一套,誰和誰都有可能的——這就是當初庾三姑娘打的主意??!

        旁人只知道庾家和石家定親了,可萬一...他們以為是她與石闖定的親呢?

        石闖,石闖,她的石闖,她的三哥。

        表兄表妹最容易建構(gòu)情愫,石闖少言木訥,可偏偏入了她的眼,從十歲到十五歲,整整五年,她全心全意地愛慕著他,每逢春秋時節(jié)她便最雀躍,因為石闖只有這個時候會輪值隨軍鎮(zhèn)守冀州邊界,逢沐休便會到庾家來洗漱吃住幾日。大表哥石閔太魯莽,她不喜歡。二表哥石闊太裝腔作勢,她也不喜歡。石闖與她近乎同齡,說得到一塊兒,玩得到一塊兒,她的童年與青春里有石闖,而她也很確信石闖的回憶中她一定占據(jù)著極大極大極大的位置。她原以為安安分分的便能等來石家的提親,石庾兩家之后必定再聯(lián)姻,這是眾所周知的事兒。她確實也等到了提親,只是石闖變成了石闊,三哥變成了二哥,好似在別人的一念之間,她的命運便被改動得面目全非。

        每個人都應(yīng)該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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