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聲不響地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先有提攜聶家為鄉(xiāng)正,再勾三房陸繽對陸五下手,緊跟著便趁勢從中安插人手淘換利益,她敢肯定,亭大姑娘繞了這么大一個圈兒,不可能僅僅是為了要在安插入自己的勢力,肯定,她肯定還有更要緊的事情。
可惜,天知道那是什么。
不對,不用天知道,聶氏私心估摸著搞不好那位和亭大姑娘差不多路數(shù)的蒙大人也知道。
平成出了這樣大的一個動靜,穿著官盔的兵士抄了一家又一家的流鶯飛所,還留在城內(nèi)的各家管事自然能看出來陸家在打通關(guān)節(jié),謝家一直默然不言,謝詢偶爾進光德堂也僅僅還拜會真定大長公主再泡在陸綽生前修筑的無字齋中品畫品茶,絕不出二言。
這樣知情識趣,真定大長公主十分欣慰,“謝家玉郎這才是士家的家教呀?!保刃睦锵矚g,便很怕怠慢了客人又墮了陸家的聲威,真定說了幾次叫長亭陪著謝詢逛一逛平成,“...陸家一直出事,謝家是你外家,好歹你也去說一說,就當(dāng)寬慰外家的擔(dān)心?”
長亭一直借口忙,忙里忙外地給推了,可如今陸紛德訃告?zhèn)鞅榱耍懤_眼看著就要當(dāng)家了,于情于理,于公于私,陸家都該遣人與謝詢溝通交流,畢竟陸謝兩家一向走得很近。
看來看去,長亭的身份自然最合適。
長亭仰天一嘆,頗為認命了。
去就去吧。
表兄表妹的,本就是斬不斷的血脈,是她自己心里藏著事畏畏縮縮的,莫叫謝表哥以為陸家待他不周才好。
長亭心里以為是表哥表妹,可奈何光德堂諸人不這樣想,尤其是真定,五六月份既不適合踏春又不合適唱戲開堂會,五月五的端午又一早過了,如今正逢大喪,逛夜市出游也不合適,真定也只好請了謝詢進光德堂來,就當(dāng)“一家人坐在一塊兒吃個便飯?!?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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