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中文 > 古言 > 天嬌 >
        長亭也笑,明明眼睛里的眼淚珠子都還沒掉下來,又哭又笑的。

        “哥哥若再晚些回來,阿嬌一定還哥哥一個干干凈凈的平成?!?br>
        長亭說得很矜傲。

        陸長英仍舊在笑,笑中帶淚,“哥哥知道。阿嬌做得非常好,石猛笑了一路,說我有兩個好妹妹,一個天真無邪,一個卻是宰輔良臣?!?br>
        長亭等這個贊揚,等了好久好久了。

        陸長英手承載軸輪上,掌心翻過來,手掌心里的傷更多,喇喇劃下的傷口,刀劍砍傷的傷口,約是被頑石磨蹭出的一大路一大路的傷口,這些傷口顏色陳舊,有的卻還鮮紅一片。

        長亭看著那些傷,小聲問,“那日,走的是阿茂阿兄對嗎?”

        “是。”陸長英喉頭一梗,“我與阿茂在同一間馬車,他進(jìn)來避風(fēng),我那日發(fā)熱。賊人來襲時,父親立刻著人安排我金蟬脫殼,叫阿茂頂替,我當(dāng)時病得迷糊卻仍舊扒在車廂木梁上不肯走,阿茂便說...”陸長英好像陷入回憶,“他說,若我不走便誰也走不了,若我不在每一個人的犧牲都是沒有意義的,我們都姓陸,都是平成陸氏的子孫,任誰活下去代表的都不僅僅是他一個人,而是陸這個姓氏?!?br>
        寡言木訥的長茂...

        長亭摟了摟長寧。

        陸長英醒轉(zhuǎn)之后,便再沒有說起那晚之事,他不會對石猛開口也不會對百雀開口,任何人都沒有資格明白那晚的殺戮和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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